雲自飄盪筆往昔

「你是不是比較在乎他？」

這問題困擾自己很久了。

卻沒膽子問，就怕是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。

迂迴誤會，止步不前，我以為自己不會那樣拘泥。

「晚餐你想吃甚麼？」看著你，而你只是轉身說聲你不餓。

然後，安靜了。是不是我們中間剩下的只有沉默，大抵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，我特別不信，都愛了，相處怎麼會難。

你又望著你的在乎、你看不見在你背後的我。

風颯颯，落雨聲，那樣的憔悴天氣，你卻沒發現你身旁的我已然想要迴避太多，因為你擺在第一位的，終究不是我。

「今天，我們出去逛逛好嗎？」我卑微地問，雖然之前太多拒絕。

「我現在沒空，再等我一下好嗎？」

那個再一下，從來沒兌現過。

承諾對你來說就只是隨口的輕許，把它放心中的我才是愚昧。

一個人漫步在雨中，忘了帶傘，望著遠方，以前你會來的。

現在，身濕透了，還是不願相信你沒來。

太空曠的街、太難相信的真實。

空洞的思緒、放空的人，亂糟糟的心、淚了。

有一抹閃光直射己眼。

接著，就不知道了。

「你醒來好嗎？我會陪你吃晚餐、我陪你逛街好嗎？」全白的病床旁有個男人哭的淒慘無比。

自己在一旁盯著他看。

當那人抬起頭來才發現、怎麼是他？他在為誰哭泣？

再探、漆白的床躺著慘白的人、那是自己。

無血色的臉、無生命力的心跳。

震撼。

退了幾步、耳邊一直傳來那男人的哭喊聲，彷彿有個回音般，動盪來回不安，拉扯著自己的耳膜，有點刺痛。

只是他的喊叫、再也喚不回一抹笑靨了。

失去了、就是失去了。有甚麼理由、有甚麼辯解，當初的不重視，現在的痛哭顯得總是有些可笑。

離開了，就是挽回不了。

而那人，也不會再回來了。